“不可能。”
從頭打造GMS一樣的移動應用底層生態,不可能。
這是華為去年被安卓GMS宣布“斷供”后,外界99.999%的“主流”認知。
自iPhone面世、iOS推出,安卓“跟風”并憑借開源開放快速崛起以來,全球移動應用生態,有過短暫競爭,擂臺上有過微軟、三星,阿里等等巨頭,但最后未下牌桌且形成兩極壟斷的——蘋果和谷歌。
而App Store和Google Play,就是移動應用生態市場格局的直觀體現,十年來,也不再有人相信可以改變點什么:一切已經如此成熟了,甚至近乎固化。
但是華為,以絕地求生姿態登場,憑著破釜沉舟的勇氣……一年之后交出成績單:
累計超180萬開發者選擇加入、服務170個國家/地區,AppGallery(華為應用市場)全球月活用戶4.9億,接入HMS Core的應用數量增至9.6萬……
快速成為全球前三。

而且這種成績,不僅是華為的自我證明,也直接打破了全球移動生態市場橫亙多年的“緊箍咒”:
iOS的App Store和安卓Google Play兩極霸權,并非不可打破。
到現在,華為HMS的業績是時代機遇的召示,是開發者“水能載舟”的人心所向,也意味著打破霸權壟斷,重估全球移動生態市場,是時候了。
破局者憑什么?
最有力的證明自然是業績。
同樣還是華為的東莞松山湖基地,華為在宣布加速發展HMS生態一年之后開門見山公布成績單:
接入HMS Core應用數量達到了從4.3萬增至9.6萬。
API(接口)數量從885增長到了12981。
Kit(服務)數量從去年14增長到56。
全球注冊開發者數量從91萬增長至180萬。
AppGallery全球月活用戶達4.9億,服務全球170多個國家/地區。
華為消費者業務全球生態發展部總裁汪嚴旻也表示,截至目前,全球TOP 3000應用中80%已上架華為應用市場,這意味著已能基本滿足華為手機用戶的日常所需。

此外,核心能力層、超級終端層,以及系統層,都實現了快速迭代和提升。
而一系列成績的直接結果就是:
華為應用市場一躍而成全球前三大應用生態。
這也是安卓的Google Play和App Store霸榜多年之中,第一次有如此高速增長的其他應用生態,全球移動開發者又多了一種強有力的競爭選擇。
汪嚴旻對此頗為感慨,他說一年前HDC(華為開發者大會)提出打造HMS,面臨很大質疑。
但除了逼上梁山別無選擇,華為也相信HMS生態肯定大有可為。
一方面,通過長期科研投入和積累,華為可以在技術上為開發者提供支持。
另一方面,長達20年之久的全球化經驗積累、資源投入和市場推廣,華為對于用戶理解觸達、平臺資源輸出和與合作伙伴商業共贏,也充滿信心。
雖然之前華為并沒有專門打造過移動應用生態,但20多年的全球化服務不同客戶的合作伙伴的過程中,華為對于不同國家和區域的政策法規、財稅差異,移動互聯網基礎設施生態和需求,早已了然于胸,成為HMS一年之中登頂前三的基礎前提。

打破兩極霸權,是時候了
眾所周知,谷歌及蘋果公司所形成的全球移動生態兩極鼎立格局已有多年,并在十多年內,雖然遭遇過挑戰,但無論是微軟、三星,都未能打破移動應用生態被壟斷的局面。
究其原因,可能也需要一分為二來說。
App Store方面,作為與iPhone和整個蘋果iOS生態相依相存的移動生態,背后是蘋果強有力的硬件產品和供應鏈體系,作為軟硬件一體打磨產品的最佳范例,蘋果把在Mac電腦上的成功,遷移到了移動市場,然后因為移動市場更大的人口紅利和潛力,使得蘋果再上新臺階,形成技術、商業和生態的閉環和正向循環,互為壁壘。
所以App Store的成功,是一體化的成功。
而安卓,最初谷歌收購而來,是為了用于數碼相機,直到iPhone出現后大獲成功,谷歌才意識到可以讓安卓充當開源開放領域的“iOS”,走群眾路線,充分調動全球OEM廠商和供應鏈的優勢,觸達iOS短時間內無法覆蓋的地區,而且能夠以更低成本、更便宜價格,獲得更大的市場份額。
Google Play應運而生。
此外由于谷歌在互聯網時代成功的軟件技術應用經驗,無論是搜索、地圖、視頻、郵件,還是開發者的流量分發、商業變現,都有成熟模式……
于是安卓的Google Play迅速在iOS 的App Store 之后崛起,并且以開源開放打封閉,用更快的速度成為最大的移動應用生態。
當然,在這兩極狂飆突進之時,并非沒有其他雄心勃勃玩家。
終端廠商如三星、諾基亞,操作系統巨頭像微軟,轉型玩家有諾基亞、黑莓,摩托羅拉……都想通過打造“系統”,來打造開發者生態。
卻最終均一一敗退下來,退出擂臺。
雖然究其原因,各有各的失誤和自身局限,但如果十年之后再回顧,也有一些共性。
比如乘風起勢的時機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,十年前移動互聯網發軔之時,市場份額的搶占速度,成為開發者看好和押注的關鍵要素。
但諾基亞三星也好、黑莓也好,大象難轉身,過去的成果成為了新時代難調頭的包袱,很快被安卓快速迭代擊垮,最終先后認輸進入安卓陣營。
另外像微軟,在初期低估了軟硬件一體化的重要性,特別是在wintel時代制霸天下的重要經驗,在移動互聯網時代,卻被安卓+Arm率先繼承,后來微軟再努力,如壕購諾基亞,也無濟于事,只能眼睜睜看谷歌登頂稱霸。
其次開發者人心。蘋果和Google,從一開始就看到開發者和繁榮的應用生態市場,會如雪球滾動一般,越往后越壯大。

于是靡不有初,蘋果和Google紛紛拿出最好姿態召喚開發者,提供最快捷的響應和支持、便利的準入和扶持,以及最重要的分成和共贏機制。
畢竟對于蘋果和谷歌而言,移動生態都是全新的機遇和業務,抓住就能讓公司更上一層樓,但老牌OEM巨頭和PC時代王者,緊迫性和動力,顯然不如蘋果和谷歌有戰斗力。
所以iOS的 App Store和安卓的Google Play上位,實際也是再次印證互聯網世界的鐵律:
得開發者得天下。
而大道至簡、萬佛歸宗,中國有句歷史更為悠久的名言:
水能載舟亦能覆舟。
民心向背決定成王敗寇,一以貫之。
然而時移世易,對照如今的iOS的 App Store和安卓的Google Play,隨著市場競爭減弱、格局穩定,早已從當初的屠龍少年長成了更龐大的“惡龍”。
最典型的像蘋果稅,所有開發者,無論大小,都要抽成30%,而且無法繞過,微信也好、《堡壘之夜》母公司也罷,不分體量和對用戶的重要性,都沒有議價的能力。
而在華為遭受特朗普政府莫須有打壓中,安卓還成為率先響應的那一個,令全球開發者大跌眼鏡——畢竟華為之于安卓,也是最重要、最具規模和影響力的開發者。
外界大概能理解谷歌出于政策和合規經營的考量,但依然被這種突如其來震驚,在習慣兩極格局多年后,這次“斷供”讓人們開始意識到:
產業確實不能只有“唯一”選擇。
或許,也是這種大時代下潛移默化的情緒,在華為HMS一年建設中,迅速轉換為了成績單。

雙寡頭格局下的民心向背
實際上,華為HMS的出現,也可以視為歷史的選擇:
雙寡頭機制下,天下開發者苦其久矣。行業呼喚新競爭力量,能夠帶來激活的力量。
從這次全球開發者用腳投票加入HMS生態建設中,也能窺見這種打破雙寡頭壟斷的渴望。
我們可以歸結出三方面“民心”:
第一,誠意。在安卓Google Play和App Store兩極格局中,稱王稱霸的雙方,已經很難把每一個開發者都奉為上客。
汪嚴旻接受采訪時曾提出:
這種雙寡頭的壟斷機制對整個產業各個環節,并不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,首先開發者還要忍受蘋果和谷歌在IAP應用內拿走購買收入的30%,做廣告還要抽取廣告的傭金,蘋果發布一個政策,永遠都是他說了算,他永遠是規則的制定者,中國的開發者永遠不可能跟他去進行平等的溝通和對話,我們過去發現大量這樣的案例。
所以華為打造HMS和HarmonyOS。也是認為是時候需要一個挑戰者來去建立一種新的生態,能夠更加公平,更加開放,讓消費者更加信賴,更加安全。
并且,華為也很快讓開發者看到了不一樣。比如TomTom作為全球知名的互聯網廠商,在預算有限的前提下,在以廣告為主的生態中,用戶發展緩慢,而在HMS中,華為基于對TomTom的充分理解,為其制定專屬低成本首發推廣方案,使其短期內實現了快速增長。
第二,底氣和創新力。底氣來自終端市場占有率,而創新則是與合作伙伴一起穿越技術周期。
打破寡頭,并非口頭號召就可以實現,打鐵還靠本身硬。而華為之所以有潛力,也受益于終端的市場占有率。
比如在俄羅斯,華為終端市場占有率長期居前,而華為也愿意以平等姿態服務開發者,與之實現更大共贏。
這次案例中,俄羅斯第一大銀行Sberbank的Online App,擁有超過6,700萬月活躍用戶,在俄羅斯金融類App中下載量排行第一。在HMS生態中,Sberbank與華為合作,在Online APP集成HMS的NFC能力,實現非接觸式支付創新體驗。在2019年10月上架AppGallery的10天內,發展320萬用戶,幫助5%的Online用戶體驗到非接觸式支付。
最后,先進技術和服務開放。打造開放生態,還需要持續輸出最前沿技術和服務的能力,讓開發者獲得賦能,一起開疆拓土,而不是最先進技術自家用,而留給開發者普通版。
當然,審視華為這一年的HMS生態成績,還站在了當前開發者之痛上:
全球中小開發者的“出海+進中國”需求。
一方面,中國優秀開發者和企業有順利出海的訴求,把優秀的中國移動互聯網發展成果和經驗,讓全世界更多國家和地區也被惠及。
△出海聯盟成立現場
另一方面,海外開發者和應用,也希望可以來到市場紅利和規模巨大的中國。
而目前無論是Google Play還是App Store,對于滿足進中國+出海的動力,不算強烈。
一方面它們基本不懂中國國情和用戶,很難幫海外開發者入華。另一方面也沒有動力主動幫助中國企業出海,甚至不斷有中國開發者,遭遇不公正、不給解釋的毀滅性下架待遇,更別說進一步雙向扶持了。
所以這種需求之下,華為的出現更像是市場競爭的產物和物競天擇的法則。
華為自述,自身優勢在于,無論出海還是進中國,華為都可以在獲客、產品本地化、政策合規方面幫到開發者,畢竟過去20多年,華為就是這樣自己一步步趟出來的,也成功穿越了多次技術周期。
而且此時此勢,華為的路線、承諾和表態,也沒有理由不讓開發者相信——對于華為而言,HMS生態身上肩負的使命,起于自家安身立命,但初戰告捷之后,也讓更多開發者燃起希望。
這也能解釋,為何作為一個新生態, HMS生態可以一炮打響。
當然,上述的原因,更多還是從開發者的角度,如果從技術發展趨勢,以及現在正在面臨的機遇,或許就能更直接理解這個更深層次的問題。
Why HUAWEI?Why Now?
為什么是華為?
首先,華為有最強烈的變革驅動力。
不是大象轉身、不是探索謀變,而是破釜沉舟、背水一戰,懸崖邊緣求生。
正是這種驅動力,讓華為可以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資源,開放一切可以開放的能力,把一切交給開發者換來涅槃重生。
所以一年前HMS項目在華為內部集結,也被稱作「松湖會戰」,全公司3000多頂尖工程師參與其中,成為了華為史上規格最高、參與人數最多的內部資源合作項目。
華為“置之死地而后生”的態度甚至明確到什么程度?嘗試打造新的編程語言,一來防止更底層的斷供,二來展示做好做強開發者生態的決心。
第二,華為有基礎和底氣。
基礎來自技術和研發實力,打造一個移動操作系統往往被認為很困難,但其實更難的是背后支撐的開發者生態。
華為創辦33年,穿越數次技術周期,積累的經驗和人才,已經開始展現出基礎技術領跑者的勢能,比如在5G等時代基礎技術上,成為了全球領跑者,這在以前是難以想象的。
另外,作為當前全球第二大智能手機廠商,華為的終端覆蓋,不僅在中國,也在全世界,龐大的終端體量背后,就是規模和潛力難以想象的用戶基礎。
即便完全處于服務用戶的心態,廣大開發者也愿意在iOS和安卓之外試一試,更何況對于開發者而言,市場競爭才能治療雙寡頭迷失的初心。
第三,華為是移動生態的新基建領頭羊。
沒錯,5G的全球領跑者地位,讓開發者有了更多投身HMS的理由。
iOS和安卓崛起稱霸,與3G、4G等基礎設施的結合密不可分。
但現在,5G,華為就是技術到落地速度都最快的那一個。
如果單從商業談商業,在押注5G的開發者那里,進一步與華為和HMS綁定,都有可能成為新基礎設施的第一批紅利獲得者。
那么,又為什么是現在?
因為現在正處在云計算、AI和5G等新基礎技術交融交匯爆發的科技周期。
在這個周期趨勢中,萬物互聯、AIoT的態勢正在越來越明顯,移動生態不再也不能局限于智能手機,還包括海量的IoT設備。
從這個角度而言,一個新的時代已經拉開了序幕,宛如08、09年移動互聯網初見頭角,現在AIoT也面臨新生態的時代機遇。
這也就是為什么,HMS還是華為更宏大的鴻蒙OS的一部分,是華為整個萬物互聯底層的一環。
有意思的是,曾經已小快靈擊敗大象們的GMS和安卓,現在反而更像轉身緩慢難調頭的大象,已經累積的工程和體量,決定了很難再在此基礎上專門打造一個面向新時代的底層。
實際上,Google和蘋果也都看到了趨勢,也都想做自己的IoT解決方案,但對于他們來說,包袱太大。Google 有著非常海量的安卓,做一個功能時就會顧及能不能使用到過去的資源。
蘋果也是如此,有 iOS、macOS,就搞出了一堆 Kit 來,比如 HomeKit、ARKit。
而華為,遭受打壓,沒有選擇和退路,被迫另起爐灶之中,也正好有機會積利除弊、一切推倒重來,打造適合當前時代趨勢的底層系統。
另外,也別小看了這個產業的前景。
之前就有人以蘋果為例分析過,蘋果不算自己的收入,在 2019 年的產值是 5300 億美金,這之中有大概 3800 億是來自于物理服務,就是 made for iOS(MFi)的硬件生態。
華為聰明的是,不光看到了這個前景,也還制定了相對應的發展策略——不尋求正面交鋒。
這個系統,不是對安卓的直接替代,而是找到了一個剛需痛點來邊緣切入。
比如此次現身HDC現場的合作方——家電廠商代表很多。而華為鴻蒙能提供的優勢,是提供一套無差別的WiFi內核和模組。
這就帶動了很多大的家電廠商積極擁抱鴻蒙,實現各種家電硬件的智能化,而且連接的設備越多,會帶來更多的數據,更多的數據連接、場景連接,進而激發更多的應用。
另一層面,在未來邊緣硬件創新、純App軟件的戰場接近消停,軟硬結合就會進入一個融合期和爆發期,帶動更多開發者涌入。
更何況,對于開發者來說,既然苦iOS和安卓久矣,又已有再明確不過的機會,現在加入HMS試一試,有百利而無一害。
歷史證明,無論哪個時期、無論哪個市場,只有競爭存在,開發者才會始終被捧在手心。
所以這個角度看,這才是華為HMS被“歷史欽定”的關鍵:
這是最壞的時候,也是最好的時候,這是背水一戰的時刻,也是天時地利人和兼備的時刻。